唐朝时,文身开始分流为刺字和刺图案。刺图案是在民间流传开来的,想必人们潜意识中认为,被刺字者都是强有力者,故而慢慢接纳了此类做法,改头换面,衍生出刺花的风俗。

五代时,后周开国皇帝郭威,少年时就在自己脖子上纹了一只飞雀,世人以此称其为“郭雀儿”。宋太祖、太宗时,有个姓张的士兵,晚年时出了家当道士,但因为他早年在脖子上刺了许多篆字,人们不称他做道士,而称之为张花项。还有一位奇人葛清,从头颈以下遍刺白居易的诗及其配画,人称他为“白舍人行诗图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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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是视文身刺花为美的风俗,始终局限在社会底层,官方一直不提倡。宋朝规定宗室、官员和僧人不得刺字和纹身。有些官员犯罪,也一般不准对品官施加杖刑和刺面的惩罚。北宋名将狄青因为身有刺字,被高官显贵们鄙视了一辈子。而这种风俗也一直持续了近千年,元明清直到现代,文身始终没有成为主流审美的构成之一。

现代人对文身的理解又是包罗万象,极具个性化的。这种有稍微痛楚的永久性图案将伴随着人的一生。这种身体语言的纪念性,激励性,解脱性,每个人的理解又不尽相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