短命王朝,二十三年风云,一代皇族,手书家国兴衰。《南齐书》本纪8卷,志11卷,列传40卷,自序1卷,共60卷,现存《南齐书》只有59卷,最为精彩的序篇已失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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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齐是中国南北朝时期南朝的第二个朝代,也是南朝存在时间最短的朝代,我们熟悉的数学家祖冲之就生活在这个时代。《南齐书》记录了南齐短短23年的兴衰史。

南齐书是二十四史中唯一有近枝皇族撰写的史书,作者萧子显是南北朝时期齐高帝之孙,《南齐书》记载的帝王都是他的父祖兄弟。自家的历史,撰写想必非常容易吧,但现实并非如此。在他青年时,萧齐已经灭亡,写史之时萧子显处于极为尴尬的地位。作为史官,他应秉笔直书;作为亡朝皇族,他必然考虑家族颜面;而作为当朝官员,他又不得不顾及当政者的倾向。这种左右逢源的做法,导致萧子显只能将朝代的更迭归因于一种神秘主义的解释,比如天命之类的东西。《南齐书》曲笔很严重,为后世史学家所诟病。

曲笔,虽然是史书最严重的弊病,但也使史书得以在政治强权的压力下流传下来。与萧子显同时,史学家吴均也撰写了《齐春秋》三十卷,如实地记录了萧齐一代的历史,但被梁武帝斥为“不实”,下令焚毁,不久就失传了。试想,如果《南齐书》不是靠曲笔赢得了梁武帝的认可,恐怕也早就失传了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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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,作为一名史学家,萧子显并不乐意曲笔回护,他还是极尽所能地记载了真实的历史。虽然在帝纪中说了很多粉饰太平的话,但如果看一看相关的列传,会发现不少秉笔直书的地方。这是古代史官常用的做法,如果有些敏感事件不能完全如实记载,会在其他传记中尽量保存一些真实的信息。后人苛责《南齐书》虚美隐恶,甚至把《南齐书》贬得一钱不值,这都是有失公允的看法。

《南齐书》以萧齐的国史为基础编撰而成,其书不以文笔见长,而以见识著称。比如为祖冲之立传,详细地记载了他在科技上的伟大成就,完整地记录了他创制的历法,这是后人了解祖冲之这个伟大科学家所能依靠的最重要的材料。